时光匆匆,转眼已至夏季,初三高三学生的解放日也已到来。
“北北,我不想读书了。”尹东视线看着前方,并不在意听到此话的众人。
“为什么?”尹北皱了皱眉。
“我也不想读了!”尹西打岔。
尹东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尹北说:“我成绩不好,以我的成绩也上不去好的高中,不如就算了。”
“你才十五岁,不上学能做什么?”尹北语气不太好,显然有些生气。又继续说:“老头子不会同意的!”
“能做的事情还是不少的,至于老头子我会找他商量的。”尹东淡淡一笑。
尹北盯着他不说话,尹东被看的也有些不舒服,连说:“哎呀别瞪我了,成与不成还不确定呢。”
“老头子会打断你的腿的。”
“呵呵......他可舍不得。”
尹老头一到家就被尹东拉到院外,至于二人谈些什么尹北几人大概也已知晓。起初尹老头很生气口中严厉的话语也能隐隐传入几人二中,末了不知尹东说了些什么尹老头沉默了。待二人再次入院,尹东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尹老头则是满脸的无奈,看向尹东的眼神也流露出些许的自责与愧疚,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依旧被心细的尹北看了出来。
“真不读了?”尹南开口问。
“真的”
“别管他,他会后悔的。”尹北气恼的对尹南说,说完扭过头懒得去看尹东。其余几个也沉默不再询问。
晚饭吃的很安静,没有人选择先开口,到晚饭结束都选择保持沉默。
饭罢,尹北扯着尹东走到一安静处。看着他一脸的无所谓,尹北心中的火气不自觉的升腾了起来,开口骂道:“你脑子是进水了吗?你告诉我你到底拿什么威胁的老头子?”
“我没有威胁老头子!”尹东皱着眉否认。
“你确定没有?你要是没有老头子怎么可能会答应。”尹北气道。
“我确定!我只是告诉老头子我实在念不下去了,继续念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倒不如早些出来帮忙做点事。”
“信你鬼话,不说算了,随便你吧。”尹北扭头就走。尹东摸了摸鼻子苦笑一下也跟着进屋。
其实尹北能感觉的出尹东和老头子有什么事在瞒着大家,既然连尹东都不愿意说那尹老头自然更不愿意讲出来,这种感觉让尹北很难受。
在当时劳动管控并不严,从暑假开始尹东就在外面找了份酒吧里的工作,起初尹老头很反对最后也任由他去了,或许是尹老头真的年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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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着,转眼便是三年。
尹东回家的次数也变得少了许多,最初不论多晚每天都会回家,现在却是差不多一周才会回来一次,甚至更久。
据了解在工作期间尹东因为老板受过一次伤,伤好之后就被老板看上了,期间升职加薪极为器重,短短三年便成了手下心腹。他没给尹北几人看过伤口可众人又不是傻子,能猜出是受伤不轻。尹老头和尹北也私下找尹东谈过,尹东却是笑着说“没事儿!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我这也是正经工作。我又没什么学历,走出去能做什么?况且我在这的待遇又不差”这样的话反驳。尹北听了也是一阵沉默,他能看得出尹东的变化,相比于三年前尹东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少年纯真,现在的他眼中偶尔会露出些许迷茫和失落。尹北没有选择询问,他知道即便是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
“老板,还是老地方?”尹东进入办公室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
“没错,切记要小心!”答话的男人脸上有一道刀疤,即使是坐在那里没动都让人觉得此人凶神恶煞的样子有些吓人,只是看向尹东时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眼中也有些许欣赏之意。
“放心吧老板,我还没失过手!”已经跟了眼前之人三年,尹东也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拘束感。
刀疤男又是“呵呵”一笑,调侃道:“你小子可别得意,要知道失手一次可就万劫不复了。”
“得了,您就别吓唬我了。”尹东揉了揉脸,显得有些无奈。
“好了,你去准备准备,确保万无一失。”
“好的。”
尹东应了一声便推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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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昏暗一辆老旧轿车内。
“ 怎么样?有新发现?”
“最近我负责交易了一次,我偷偷查看了,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倒卖文物。”说完摸了摸怀中的木盒。
“不是提醒过你,凡是没有说明的东西千万不要查看吗?会暴露的!”
“我知道,没有人注意我,况且也没有封条,就一个普通盒子。”
“毒品文物,真不知道下次还会有什么?这伙人来头不小啊。”
“我想收手了,你们什么时候收网?”
“......小东,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从这次看,刀疤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后台!”
尹东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眼里满是疲惫,叹了口说:“我知道,可那又怎样?从你找到我,设套让我博取信任开始已经一年多了!刀疤背后的人压根就没有露过面!”
“那是时机未到,我相信总有一天会露面的。”
“白警官!这样蹲下去我早晚会暴露的,我有弟弟妹妹有家人!我暴露了他们怎么办?你可有为我想过?”尹东语气中满是愤怒。
“那你当初就不该答应!”中年警察语气严厉了起来,转而又说:“你想想,你当初答应下来是为了什么?你妹妹的手术也还没有做,你真想就这样放弃?”
“你威胁我?”尹东语气冰冷。
中年警察拍了拍尹东的肩膀表示安慰,缓缓开口:“让你博取信任,你也从中捞了不少好处,这也是你当初的本意。可你要知道,你妹妹的病不是有钱就能轻松治好的。只要事情结束,你也的功劳也是不小的,以你的功劳......到时你妹妹的手术无需排队!”说完车内二人都沉默了。
良久,一声叹息从尹东口中传出。
“盒子给我,我拍照留个证据!”中年警察开口打破了
尹东从怀中拿出木盒递了过去,中年警察拍照之后便又收回藏到怀里。中年警察见他再无说话的兴趣便开口提醒道:“好了,你该走了,消失太长时间会引起怀疑。”尹东并无应答,先是探头朝车窗外巡视一番后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注意安全!遇到紧急情况保全自己!”中年警察低声叮嘱道。
年轻人头也没回,抬脚迈入黑暗之中,他的步伐虽缓慢,却走的异常坚定,或许他心中有太多的信念支撑着他。起初的翩翩少年已尽显男人风采,比起那些温室里成长的花朵,他背负的东西太过于沉重了,说到底也不过十九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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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读高中的尹北三人读书时选择了住校,如今高考已经结束,考虑到家里实在无非再住得下都已即将成年的几人,尹家的小平房也在几个月前重新修建了,在原本的平房上面又接盖了一层。室内也重新修整了卫生间,里面也多了洗衣机和热水器,所需的费用自然是尹东和尹老头一起凑得。
高考结束之后尹北就找了一份餐饮行业的暑假工,1米7的个头穿着男性工作服的他时不时的会引来一些顾客打量的目光。每次有目光投来都会让尹北心里一阵厌恶、恶心,眼神中的冷漠也更甚了许多,原因是他的长相过于出众了,也可能是那种反差美。
身为男性,脸上的棱角却并不分明,鼻子挺而不失秀气,薄厚适中的嘴唇透着自然的红润,长长的睫毛遮掩着满是冷漠的美眸,最吸引人的可能还是那双纤细的长腿,有时就连尹离都会调侃一句“北北是个姐姐多好!”,唯一让人遗憾的就是胸太平,头发太短!在得知美人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之后那些藏有祸心的顾客不得不露出一副尴尬之色。
三年的快速发展也让这个城市变得繁华了不少,左右两条街道已经不见几年前的破败,已然建成了高楼与商场,唯独尹家所在的街道无人问津,不过拆迁却是板上锭钉早晚的事。
结束了工作之后,尹北毫不犹豫的选择回家,这里对他来说太熟悉不过了,早已经没有了随处逛逛的心思,身为从小在这座城市长大的尹北自然不会觉得有陌生感。
卫生间内,尹北闭上眼睛接受花洒的洗礼,像是想要洗刷掉工作时遭到的屈辱一般,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低头看了看胸前那两团微微鼓起的肉脯,眉毛又皱了起来。从高一时他就发现了自己胸前的变化起初他并没有过于在意,可随着时间他发现那肉团有一点一点变大的趋势,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同时也想省钱的想法也就没有对家人提起过。在学校宿舍时也是等室友躺下时他才默默到卫生间洗澡洗漱,可三年来因为身体的原因也让他变得沉默自卑了不少,原本张扬好斗的性格越发的沉默寡言。
洗完澡尹北套上一件胸前印有图案的宽松体恤,这两年他已经习惯了这类衣服,宽松体恤显不出胸前的微微鼓包,印花则是又加了一份保险,在学校时甚至会为了更安全他还会再加一件裹胸。只是现在回到家里不想把自己弄得那么难受,毕竟谁裹谁知道。随意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又穿上一条宽松短裤就走了出来。
“老大,我觉得你这身打扮有些不妥?”原来坐着发呆的尹西看见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尹北,又瞥见他白花花的大长腿露在外面不禁调笑。
挑了挑眉,尹北示意他继续说。
“还不明白嘛!他就是馋你的身子。”尹南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一句词,贱兮兮的说。
弯身甩出,一气呵成的动作只见一只拖鞋从尹北手里飞出“啪”的一声砸在尹南的脑袋上。随后不管尹南的哀嚎,扭头又看着尹西示意他继续说。
“咳,呵呵......这狗东西活该挨打,我呢...我原本的意思是天气有点凉,这么穿容易着凉......我...啊!!!”尹西话还没说完,脑门上也出现了一个鞋印。
“tmd说瞎话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天气!”尹南又是一句挑拨离间。
“闭嘴!闲的!”尹北冷着脸说道。
尹西揉了揉脸叹息:“真无聊哎,要不我们斗地主吧。”
“可以可以。”尹南附和。
“不玩!找阿不玩去!”尹北没好气的说。
“阿不傻乎乎的,跟他玩不就等于欺负他嘛”尹南看了看在院子里整理东西的尹不,一脸无奈。
“那你就继续发呆吧。”尹北懒得理他,朝着正在忙碌的阿不走去。
对于尹不,尹北是有些心疼的。不会说话的他在几人中显得有些透明,可当你难过时他也在难过的望着你,眼里满是担忧和心疼,当你开心时他则在一旁嘿嘿傻笑,就好像一切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以前,几人的衣物、院里的杂物也都是他来清洗收拾,渐渐都长大了也就不舍得让他一个人来承担了。
“阿不,我来帮你吧。”见尹不在清理之前翻修房子留下的垃圾,尹北伸手想去帮忙。
尹不连忙摇头,手上连续比了好几个手语后笑着看向尹北,意思是“你刚洗完澡,别又弄脏了,我自己能行”。
“没事儿,出汗可以再洗。”尹北大致能明白他的手语。
可尹不还是伸出手阻止尹北上前,无奈只好在一旁看着他扫扫装装,尹不也时不时的回过头冲他“呵呵”笑笑。
“我回来了!”随着声音尹东的身影出现在院内,尹东见几个兄弟都在,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容。
“好久不见。”尹北见一身光鲜穿着的尹东心里就不禁又升起些许陌生感,自从尹东进入社会开始工作一年后,两人也从无话不谈变成了现在的陌生,他觉得尹东有很多事情在瞒着,平时闲聊中也透着小心谨慎,这也造成了两人越来越陌生,同时尹北心中的担忧也越来越重。
“嗯,好久不见北北,怎么感觉又长高了呢?”见北北的语气有点冷淡,尹东开起了玩笑。
“呵呵长不了那么快,才大半个月没见而已,。”
“大半个月怎么了?兄弟几个两天不见我都觉得有些想得慌。”尹东嘿嘿笑了起来。
“那是你不常回来。”尹北语气中略带不满。
“你这是怪我咯?工作比较忙,没办法......”
尹北皱了皱眉:“没有。”
尹东摸了摸鼻子转头又看向尹不:“都出了一身汗了,快去歇歇吧。”
尹不笑着摆手,又指了指地上表示快好了,尹东又冲他点了点头就进了屋。
尹西尹南见尹东回来也是开心不已,拉着他非要斗地主。尹东拒绝不下,也只好无奈答应。
“阿离呢?”尹东看着手里的牌,随口问道。
“去买菜了,应该快回来了。”
“噢。”
尹北一直站在外面看着尹不清扫完才进入屋内,百无聊赖的他坐在尹南旁边看他们打牌。
“顺子!要不要?报单!”尹西开心的叫了一声。
原本有些郁闷的尹南顿时脸上乐开了花:“幸运女神都来了!还能输?刚好压死!”“啪”的甩出手里仅剩的顺子,然后发出嘿嘿贱笑。
至于那个幸运女神是谁尹北也懒得计较,看着眼前的三人只觉得心中有些许愉悦,可能是兄弟四人太久没有这么聚着了,家里总是缺着一个尹东。即便有时都凑在了一起,可尹东总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也让几人心里并不轻松,自然也就没了那种感觉。但今天的尹东心情似乎是不错的,时不时的会露出笑意。
不多时尹离也买了菜回来,在尹北的帮助下烧了一桌子菜,用餐结束后尹东示意尹老头进了房间。
“这里是十万,先给北北手术用,要是不够我再想办法。”房间内尹东从怀里摸出一张卡递给尹老头。尹老头皱着眉看着他,没有伸手去接。
尹东不禁露出苦笑说:“放心吧,这些钱都是干净的。”
“你能告诉我你究竟在做什么吗?”尹老头声音沉了下来。
尹东拉了一条椅子坐下,表情十分认真:“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以后你会知道的,这些钱也确实都是干净的。”说完把银行卡放在桌子上朝着尹老头推了过去。
尹老头叹了口气没再继续问下去,抬手把卡收了起来,末了说了一句:“我老了,他们几个将来还要依仗着你,你可别走了弯路。”
“放心吧,我知道。”尹东见他收下,也安心了下来。“那我先出去了。”
尹老头揉了揉额头“嗯”了一声。
闲来无事,几人也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在客厅玩手机的尹北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木盒,从尹东回来时他就注意到了这个盒子,好奇心驱使下他伸手打开了。盒中赫然躺着一块乳白色玉佩看起来很老旧,并不精通玉器的他也只觉得是块挺漂亮的饰品,只是玉佩中间那点碧绿吸引了他的目光。
“好看吗?”
身后突然想起尹东的声音,尹北抬头看了看他说:“挺漂亮的,送给女朋友的?”
“是送人的,但不是送给女孩子的。”尹东笑着解释。
“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一般也只有女孩子喜欢这类漂亮的装饰品吧?”尹北也打趣道。“好歹你都工作几年了,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尹东苦笑一下也不再反驳:“等有机会吧......”
“这才对嘛,带回来也让老头子开心开心。好了,早些休息。”
“嗯,你也是。”
两人点点头也不再言语。尹东推开房门先是一愣随机露出些许疑惑,房间里正坐着尹南和尹西。
“你们俩这是做什么?不会找我打牌吧!先说好我不来了!”
“不是找你打牌的,有事跟你商量。”尹西难得正经的说。
“这么正经!什么事?”尹东问。
“我们俩商量好了,想跟着你去工作。”尹南说道。
“不读书了?”
“戚,我俩什么材料你又不是不知道,再上多少年都没什么用,倒不如跟着你混。”
“老头子答应了?”尹东问道。
“嗯,答应了。”尹南点头。
尹东眉头皱了皱,他没想通老头子为什么会答应,但他却不能答应。
“不行,如果实在读不下去,就去好好找份工作磨炼一下吧。”
“我跟尹西打了一次赌,也因此无意中看了你的日记,我觉得你需要我们。”尹南语气突然严肃,顿了顿又继续说:“我知道你为了什么,我们也想尽一份力。”
“不行!太危险了,我要是出事了还有你们!如果我们一起出事,那老头子怎么办?”尹东再次直接拒绝。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你做的事告诉老头子和北北。”尹南露出威胁的笑容。
“胡闹!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我们没有胡闹,我们知道你在做什么,很清楚!我和尹南都不放心你。”尹西抿了抿嘴继续说:“不管你答应不答应,从明天开始我俩就跟着你,以免你出什么意外。你要是答应就最好不过,我们俩也不用鬼鬼祟祟的跟踪。即便出了什么事不是还有北北和阿离吗?”
尹东沉默不说话,转身从衣柜深处拿出一本日记,一把撕下日记的后几页,随后一屁股坐在床上 。他暗自懊恼了起来,也暗骂自己大意,这要是被尹老头看见了自己不得皮开肉绽?至于为什么会把这些事情写在日记上他是有私心的,他害怕哪天自己就死了、消失了,留下日记也算是留了一个交代吧,却不曾想被尹南尹西翻了出来。
看的尹南尹西也是一愣。尹东瞪了二人一眼:“行吧,我可以安排,但别跟着我。”
“可以!”尹南尹西嘴上说“可以”,到时跟不跟就要看实际情况了。
“......”
一夜无话......
清晨,吃过早饭尹东三人便结伴走出了家门。见此情景尹北本打算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嘴又沉默了下来,吃完也收拾收拾去上班了。
盈西酒吧办公室内,尹东带着二人见了刀疤。
“好啊,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不错!”刀疤看着三人称赞道。
“老板,就安排一些简单的事给他们做吧,他们才刚成年。”尹东笑着说。
刀疤嘿嘿一笑:“阿东啊,你可别忘了你也比他们大不了多少,他们俩就跟着你好了,这样我也不用总担心你了。”
“好吧,那就这样。”
这时,刀疤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脸上就露出些许吃惊,从单手拿手机也瞬间变成了双手。他努努嘴示意几人先出去,待几人走后才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李总!”刀疤不自觉的把姿态放得极低。
“嗯,最近又有一笔生意需要你来做。”电话里传出一男人声音。
“是什......对不起老板,我多言了。”本想问“是什么货”的刀疤连忙打断了问下去的念头。
电话里传出一声冷哼:“告诉你也无妨,一件汉代的青铜器。找个靠谱的人......这件东西可不是寻常的铜器......交易地点到时我再通知你。”
“是!我明白了......”刀疤连忙称是,手机里回应他的却是一串忙音。
而门外,刚刚退出去的尹东却没有离开,他收起贴在门上的脸沉思着“李还是礼?”,摇了摇头便加速离开以免被发现。从刀疤的手机响起时尹东就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心中暗想打电话来的应该是个大人物,极有可能就是背后的老板,不然刀疤也不会那副谄媚样。
尹东掏出手机发出一段信息“查一下刀疤人际圈里有没有姓李或礼的,或者跟产业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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